瓦妮莎的篮球课

篮球馆的木地板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，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比赛的汗水气息。瓦妮莎·布莱恩特站在场边，手指轻轻拂过记分台——二十年前，她常坐在这里，看那个穿着8号球衣的少年如何征服世界。

今天，她不是观众。三十个孩子抱着篮球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。“科比常说，”瓦妮莎的声音在空旷的球馆里格外清晰，“篮球不只是把球投进篮筐。”她走到罚球线，接过一个有些磨损的斯伯丁篮球——和1997年科比在季后赛连续投丢的那颗很像。

“他告诉我，那天他投丢后，凌晨三点回到这里。”瓦妮莎示范着标准的投篮姿势，“球馆管理员被敲门声吵醒，发现这个少年在黑暗中练习罚球，一遍，又一遍。”篮球划出弧线，空心入网。孩子们“哇”地惊叹。

“后来呢？”一个绑着马尾辫的女孩问。

瓦妮莎微笑：“后来他成了你们知道的科比。但更重要的是，他明白了失败不是终点，而是回到球馆的理由。”她看着这些稚嫩的面孔，想起丈夫生前总说要在曼巴学院教孩子们打球。现在她站在这里，替他完成这个承诺。

训练结束时，最小的那个男孩终于投进了第一个球。瓦妮莎蹲下身与他击掌，就像多年前她与刚打完总决赛的科比击掌那样。“记住这种感觉，”她说，“篮球会给坚持的人回音。”

夕阳西下，瓦妮莎最后一个离开。她关灯时回望球场，仿佛看见24号的身影还在练习后仰跳投。篮球滚动的回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，而有些东西，正通过她的手，传递给下一个爱上篮球的孩子。